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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漫是一种幽默

摘要: 在许多人心中,落日飞车与一种浪漫的想象紧密相连。2018年的专辑《Cassa Nova》被广泛地认为是由华人创造的当代City Pop名盘,以复古的旋律描摹年轻人所经历的爱情,有的炙热,有的隽永。从疫情前曾创下台湾乐队巡演纪录之最,到在刚刚过去的2021年金曲奖中拿下最佳乐团奖,他们笃信“生活是创作的养分”,不同时空快速交错的体验赋予了他们敏锐而深刻的感受力。坐上飞车,迎向落日,这股在唱盘上刮起的浪漫旋风让柔情肆虐,也让千万种关于爱的情绪都得到了释放。

关于爱情,却不止爱情


带爱的人去看落日飞车,一度成为年轻人的理想恋爱公式。微博上曾经流传一个转发过万的视频,主人公在落日飞车的巡演上动情表白,“你真空了我的个人历史,然后重构了我的时间轴”,屏幕内外的欢呼声场汇成一条甜蜜的爱河,引人欲坠。为什么落日飞车的巡演格外浪漫?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这股能量的源头在哪里,可能是因为“上台前会喝蜂蜜水,这样我们就会甜甜的”。跟落日飞车对话,对面像是坐着一个幽默的理工男。表面一本正经的,时不时抛出一个冷冷的笑话。他们说,乐队的名字来源于苹果电脑默认快拍程序的一个范式Rollercoaster,背景是夕阳,可以假装自己坐在云霄飞车里。中文名翻译则出自贝斯手弘礼,因为“他的中文造诣很不错”,而且“他觉得这个团名会红”。其实幽默感多半来自于反差和坦诚,尽管以华丽复古的曲风闻名,落日飞车很乐于承认他们内核的平凡。或许也正是因为平凡人讲浪漫事,他们的音乐才能跨越语言的障碍,在世界各地引起共鸣。



早在2015年,落日飞车启动第一次世界巡演,大胆而叛逆地闯出了华语圈,将自己的音乐交由世界各地的观众来检验。在日本,他们穿梭于繁忙的东京和古典的京都,在墨西哥,他们加入陌生人的亡灵节狂欢。广阔的巡演地图让落日飞车与不同城市的音乐氛围有所接触,也让他们结识了许多不同的音乐人和乐迷并从中汲取养分。“音乐是关于人的事”,音乐可以写出人们无以名状的心情,也可以将音乐人自己的生活投射给所有听众。他们想要描绘生活,关于爱情,但不止爱情。



风格幻变,但故事永恒


其实很难用一种风格概括落日飞车正在玩的音乐。他们有迷幻摇滚的基础,也有City Pop慵懒和浪漫的元素,成员们甚至还各自组了好几支乐队去尝试不同类型的音乐。但在创作时,落日飞车会传达故事和画面,将音乐与特定的时空记忆相连,无限延长作品的生命。



在今年的金曲奖颁奖典礼上,主唱国国分享了一段与司机的对话:“刚刚搭车来的时候,司机问我们要去哪?我说我们来参加金曲奖,他问我们入围哪个奖项,我们说是乐团。司机大哥就说,我以前也搞Band,我弹Bass,大概十几年以后,你们也有机会跟我一起来开车。但我想说的是,我们真的开了一台车,它乘着夕阳去到世界很多地方,这台车就叫做‘落日飞车’。”从令他们一炮而红的首张专辑《Bossa Nova》到最近的《Soft Storm》,在经历数年紧凑的巡回行程后,他们尝试与不同的创作团队合作,探索音乐上的多种可能,“柔性风暴”描述的正是爱情令人无法招架、风暴般的幻化。他们把想要讲的故事诉诸乐曲和旋律,而非歌词。某种程度上,这种创作方式为乐迷降低了语言的理解门槛,但也增加了技术和表达上的双重难度。过去,他们习惯编曲先行,花大量时间在排练室里即兴演奏、反复打磨,再进行词曲的写作。而在《Soft Storm》的创作过程中,围绕主打曲《Candlelight》,落日飞车开始尝试在已经成形的歌曲基础上进行编曲修饰,形成更有整体性和叙事性的创作模式。




《Candlelight》是国国在疫情刚刚暴发时写下的作品。大量的鼓声和冷冽的合成器营造出当时城市中孤寂而肃穆的氛围,但在编曲时,他邀请到韩国音乐人吴赫加入,用一个清亮的音色来唱出对温暖的追求和渴望。熟悉落日飞车的乐迷不会对这种反差感到陌生,在落日飞车的音乐中,bad ending不一定是黑暗的结局,而温柔的表象下也许反而暗藏一部残酷罗曼史。就像梦幻的香草度假村其实是外星人圈养爱人的温柔乡,穿越时空追爱的王子也会在梦中挥洒力比多,俗称做春梦。一点点邪恶,一点点欲望,就像粉色泡泡被戳破后的彩蛋,为落日飞车的音乐增添一笔神秘的成色。音乐风格的转变暗含了故事性的不变,落日与飞车,一快一慢,将继续追逐永恒。



编辑 Luzy 采访、撰文 拉风 设计 木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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