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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的梦想

摘要: “自由自在地思想,自由自在地瞎想,自由自在地少想,自由自在地选择我自己的生活,选择我自身。我不能说‘成为我自身’,因为我仅仅是一块可塑的面团,只不过它拒绝任何模子而已。”

监制 高迟

摄影 蓝天 sky   /  撰文 项斯微

摄影助理 Shang ZhengYong 、 Jelly

制片 小何/制片助理 米多

美术 leeejo/美术助理 高翔、陈蝶

模特 谷海珠/化妆 刘鸿儒

发型 dylan/美甲 nana

服装助理 飞飞, ddb

后期 PIN ARTISTS

封面服饰 FENDI First Small 黑色手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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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感于 Kim Jones 设计的首个 FENDI 成衣系列

特别是 FENDI First 系列

我们为原创的激情而喝彩

我们为最初的梦想而喝彩

总有些人是不一样的

他们初初登场,便已气势如虹,铸造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模样

我们想起 13 岁登上大银幕的爱尔兰女演员西尔莎 ·  罗南

想起 17 岁拍出电影处女作的加拿大导演泽维尔 · 多兰

想起 18 岁完成《你好,忧愁》的法国少女弗朗索瓦丝 ·  萨冈

人们往往喜欢用“横空出世”这样的成语来形容他们

殊不知,这最初的热情,蕴含在每个人的体内

视乎你愿不愿意穷尽一生,不许这火种熄灭

无论是否年少成名

请不要忘记,你最初的梦想



“自由自在地思想,自由自在地瞎想,自由自在地少想,自由自在地选择我自己的生活,选择我自身。我不能说‘成为我自身’,因为我仅仅是一块可塑的面团,只不过它拒绝任何模子而已。”


1953 年,也就是近七十年前,法国少女弗朗索瓦丝 · 萨冈年仅 18 岁,不太看重学习。考大学失败后,在被她形容“短暂,动荡,凋谢而去”的夏天,她整日泡在咖啡馆里,并对同学放下狠话来:“今年夏天,我要写一本书,用它赚很多钱,然后去买一辆雪豹。”


同样没考上大学的同学,听了也不想放在心上。类似这样的豪言壮语,想必时不时会在世界上的各个角落响起——咖啡店、餐厅、游戏厅、放学路上的后巷、你我的青春期中……它们中的大多数不过是因一时的激情而生,说过便像是做过了。闻者只觉好笑。待我们长到足够大时,这些话语或许还会像美丽的泡沫一样在睡梦中浮现,一回头已是困在水中央。

但总有人是不一样的。


他们初初登场,便已气势如虹,铸造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模样。

1990 年代,加拿大少年泽维尔 · 多兰 17 岁,似乎和朗索瓦丝 · 萨冈心意相通。他对刚认识不久的演员尼尔斯 · 施内德和莫妮亚 · 肖克里都说了类似的话:“我们这部电影会去戛纳”, “安娜 · 多尔瓦尔一定会得加拿大基尼奖。”而说这话的时候,他根本还没有开始拍摄那部后来震惊影坛的《我杀了我妈妈》,正苦于无钱也无人可依靠的窘境。


他拥有的,不过是一本自己写就的电影剧本,和一颗要劈开世界的决心。

人们喜欢用“横空出世”这样的成语来形容这些实现了自己诺言的人,仿佛他们是从地平线中一跃而起,初次登场,平地里竖高楼。殊不知,这最初的热情,其实蕴含在每个人体内,就看你愿不愿意穷尽一生,不许这火种熄灭。


萨冈理所当然地拥有了她的雪豹车。

在做出“写一本书”这个决定的第二天,萨冈就开始去咖啡馆里写作。萨冈喜欢法国超现实主义诗人保尔 · 艾吕雅,用其

《时下的生活》一诗为灵感,七个星期以后,她写出了《你好,忧愁》。


这本书以第一人称视角叙事,很难让人不把主角少女塞茜尔的所思所想,与萨冈本人联系在一起。自由自在的塞茜尔,承认自己是一块可塑的面团,但这揉面的人,只能是她自己,她拒绝躺进已经被铸造好的模具之内,誓要捏出自己独一无二

的形象。


“现在的 17 岁,和你那时的 17 岁不一样”。在《你好,忧愁》中,塞茜尔对即将成为自己继母的安娜如此说道。只在意自己生活的塞茜尔,利用对其父浪荡心思的了解,间接毁掉了安娜。在小说的结尾,她感觉到生活起了一些细微的变化—“只有清晨时分,当我在床上的时候,耳边只有巴黎街上的汽车声,我的记忆偶尔会背叛我:夏天和关于它的所有回忆又回来了。安娜,安娜!我在黑暗中久久地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。


有样东西从我心头涌起,我闭上眼睛喊它的名字:你好,忧愁。”正是这样轻快且残忍的书写,令萨冈,抓住了人心。《你好,忧愁》为萨冈带来了巨大的成功。 1954 年,它获得法国的“评论家奖”,仅一年之内就在法国售出 30 万册,随即卖到了美国,被多次拍成电影,萨冈也就此成为了千万富翁。但功与名都不是最重要的,在其 69 岁因病逝世时,希拉克总统强调她“是为我们国家女性地位的改善做出杰出贡献的作家……法国失去了一位非常优秀、非常敏锐的作家,一位在我们的文学生活中非常杰出的作家”。


萨冈本人长得很美,眼睛尤其动人—泽维尔 · 多兰也是。她大多数时候以凌乱的短发亮相,喜欢穿裤装。原本凭借着这样的年轻与美貌,萨冈也很容易在巴黎出头。她喜欢跳舞、喝酒、听爵士乐、赛马和飙车,喜欢玩乐,钱来得容易,去得也快,但是萨冈满不在乎。她那富有的工程师父亲知道她收入了如此之高的版税后说:“在你这个年龄,这太危险了。花掉它。”萨冈谨听教诲,认真花钱,哪怕日后过上了每天早上收到一大堆账单的日子也无所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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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FENDI First Small 粉色手袋

 Nano FENDI First  黑色手袋


萨冈的名言包括但不限于“生命是一场飙车 , 我有权自毁”,“荣誉只是闪耀着幸福光芒的丧服。”因为《你好,忧愁》,萨冈成了法国青春一代的代言人,她也将这光芒延续了下去。而最重要的是,萨冈并没有因此而消耗自己的写作才华,她一生中创作了 30 多部小说, 10 部剧本和若干个电影脚本,后又和萨特、波伏娃有了交集。 60 岁时,在接受《费加罗妇女杂志》的采访时,萨冈回顾往昔说:“人们说萨冈的书卖得太好了,她不愁吃不愁穿,所以用不着再给她颁奖了。”她潇洒登场,也不肯黯然离去。


2004 年,弗朗索瓦丝 · 萨冈去世,而那一年,泽维尔 · 多兰年仅 15 岁,那时他已经因为演员父亲,参演了不少广告片和电影,对电影行业产生了强烈的兴趣。


八岁时,电影《泰坦尼克号》令多兰着谜,他从加拿大给莱昂纳多 · 迪卡普里奥写信,表达喜爱。没有收到回信。

多兰不太高兴。一直到长大以后,他都惦记着这事。但在内心深处,多兰一直都知道,当演员并不是自己的终极使命,他想要说出的,是自己的故事。 16 岁,在我们大多数人还不知所措的年龄里,年轻的多兰开始撰写剧本,准备筹拍自己的电影。他胸有大志,但是没什么钱,最后不得不卖掉自己的公寓来维持电影的拍摄。


“我坚持不可能的事”,是多兰文在身上的一句话。他精力无限,并且真的相信“一切皆有可能”。是的,他当真靠着剧本打动了加拿大著名演员安娜 · 多尔瓦尔出演,并将其变成了自己的御用女演员。电影 《我杀了我妈妈》 由多兰自编自导自演,焦灼的母子关系,配合他著名的 “ MV 式慢镜头” ,使其独具风格。《我杀了我妈妈》 中,有恐惧,有偏执,有矛盾,有寓意,也有深情,多兰将油画、音乐等多种艺术形式加入其中,烘托人物心性,将电影变得触目惊心,也为此在电影圈打上了自己独特的烙印。


这样的电影让多兰颇具争议,但他一点儿也不害怕差评。他将差评悉数收入体内,随时调整自己的方向。这或许就是新一代的做法,反应灵敏,也因此可以更快适应这个世界。在纪录片《哈维尔 · 多兰:我坚持不可能的事》中,他周围的人将其成功形容为“这一切发生得很快”,因着这部处女作,多兰以势不可当之姿,席卷了戛纳电影节,一举拿下三个大奖,从此成为“戛纳宠儿”,多兰既早熟又敏感,没有系统学习过电影拍摄的他,通过“看电影”这一行为来学习“拍电影”。他阅读成吨成吨的时尚杂志,电影角色的服装都亲力亲为。演员莫妮亚 · 肖克里评价多兰的想法要比普通人超前起码一年,多兰电影里出现的红色头发,到了第二年才变得满大街都是。


到今天,多兰年近三十,已经拍了八部电影。电影《妈咪》为他拿下金棕榈评审团奖。 “一部电影又一部电影,我们越来越难以回去,我们在这上面打转。”多兰对他的朋友说,如果不这样拍下去,他会死。早慧的人们或许都有某种相似的特质,像是世界上有人在不同的时代,不同的地方,不同人的体内,点燃火苗,总有那么一些人,可令这身体内的火苗转瞬间燃烧成熊熊大火。他们必须才华横溢,他们必然精力无限,如利剑刺入所有人心中。


爱尔兰女演员西尔莎 · 罗南, 13 岁出演电影《赎罪》。她用蓝色的眼睛,述说了一个少女可以拥有的残忍和老练,获得奥斯卡和金球在内的多个提名。


日 本 女 歌 手 宇 多 田 光, 16 岁 发 行 首 张 日 文 专 辑《 First Love 》。目前正在英国伦敦生活的她刚刚在社交平台宣布自己是 gender nonbinary ,这和初次亮相的她,一样大胆、热烈,勇气可嘉。


美国涂鸦艺术家让 · 米歇尔 · 巴斯奎特, 18 岁就把自己的手绘明信片卖给了陌生人安迪 · 沃霍尔,又在几年以后和同安迪 · 沃霍尔一起,参加了《纽约 / 新浪潮》的展览。他们俩之间虽然差着辈分,但这不妨碍他们经常一起外出,谈话,交流艺术创作。巴斯奎特爱用羽毛、图腾、骷髅等非洲元素,擅长使用文字符号拼贴,他为自己的涂鸦署上“ Samo ”,使其遍布纽约曼哈顿。他也因此成为了新艺术的代表人物之一。


能在青年时代就搞清楚自己的使命,并且成功在世间亮相,当然算是某种幸运。也有人蛰伏多时,待到中年才向世界投下包裹着才华的惊雷。


诗人艾伦 · 金斯伯格,一度被大学开除,做过厨师、电焊工、搬运工。却在 30 岁时,在一次旧金山朗诵会上,朗读了自己的第一篇诗作《嚎叫》,一战成名。这本是艾伦 · 金斯伯格写给好友卡尔 · 所罗门的长诗,却反射出他对整个时代青年的思索:“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,挨着饿歇斯底里浑身赤裸,拖着自己走过黎明时分的黑人街巷寻找狠命的一剂……”


《嚎叫》,“成为投向诗歌界,甚至整个世界的一颗炸弹”,艾伦 · 金斯伯格也就此当上了“垮掉的一代”之父。终其一生,艾伦 · 金斯伯格都在不同场合朗诵过《嚎叫》。在中央美院教授王春辰回忆金斯伯格 1980 年代访问中国的文章中,也能窥见其每每朗诵此诗时的激情:“他开始讲解,然后坐在那里拉起了他的手风琴。琴声似乎很单调,但鼓噪出刺耳的声音,他大声朗读诗歌的音量很宏大,在整个阶梯教室里回荡。他一边朗读,一边弹奏着手风琴,声音越来越高、节奏越来越快,读的是他的《嚎叫》,一句接着一句……读诗的节奏伴随着琴声的节拍,诵读的节奏像是歌唱,但没有旋律,只有冲击的一个音调,但混合着琴声,却是那么震撼,能够感受到,也是看到金斯伯格情绪高涨地读出来,不断重复着一个单词, owl , owl , owl !我们(或者说是我)竟被完全裹挟,沉浸在那种充沛的热情里。”


晚熟自有晚熟的妙处。他们保持着少年时代的激情,直到某一时刻来临。

和艾伦 · 金斯伯格一样挨到 30 岁的,还有村上春树。这位 1949 年出生的日本作家,直到 1979 年,才凭借小说处女作 《且听风吟》 获得第 23 届群像新人文学奖。 村上春树有个相当著名的场景,回忆自己是如何走上写作之路的,他极其详尽地将其记录在了 《当我跑步时我谈些什么》 一书中: “我可以具体说出下决心写小说的时刻,那是一九七八年四月一日下午一点半前后。那一天,在神宫球场的外场观众席上,我一个人一边喝着啤酒,一边观看棒球比赛……在第一局的后半场,第一击球手、刚从美国来的年轻的外场手迪布 · 希尔顿,打出了一个左线安打。球棒准确地击中了速球,清脆的声音响彻球场。希尔顿迅速跑过一垒,轻而易举地到达二垒。 而我下决心道 ‘对啦,写篇小说试试’ ,便是在这个瞬间。我还清晰地记得那晴朗的天空,刚刚回复了绿色的草坪的触感,以及球棒发出的悦耳声响。在那一刻,有什么东西静静地从天空飘然落下,我明白无误地接受了它。”


比村上春树更晚感受到使命的,还有爱丽丝 · 门罗,她等到37 岁才出版第一部小说集《快乐影子之舞》,旋即获得加拿大最高文学奖,直至后来步入诺贝尔的大门。门罗的小说中,多是家庭生活,她笔下的女性,往往什么现实也改变不了,但她们仍在反抗着:“现在,你什么也做不了,除了把手插进口袋里,保留一颗不打算服从的心以外。”

可以这么说吗?从萨冈、多兰,到村上春树、门罗,年龄,阅历,身在哪里,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。或早或晚,天空总会

静静飘下来什么东西,接住它,也就是接住了自己体内的激情。它们终将以某种潇洒的姿态登场,或许会显得有点张扬,不顾一切,或许看上去十分优雅,静默如迷,凡此种种,到底都是撕开了一片天空。


那就是你留给世界的,第一印象。

可千万别叫它熄灭。


Last but not least ,文至此。我们有必要重温给予我们灵感、激发我们创作这一故事的 FENDI First 手袋 — 指涉着 Kim Jones 先生为品牌设计的首个成衣系列, 某种意义上,它承载了 Kim Jones 先生对于 FENDI 女装之未来的梦想 — 它承载了太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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